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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《》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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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《不準吃兔兔》14

14.一個星期後,秦朗決定讓阮可可見見周照然他們幾個。聚會的地點就定在秦朗家裏,環境是兔子熟悉的環境,這樣就算兔子見到陌生人,也不容易受驚。

秦朗在廚房做菜,周照然帶著人在客廳玩牌,阮可可黏在秦朗身上不想下來,他用下巴摩挲秦朗的背——兔子下巴上是有香腺的,它們喜歡用下巴去摩擦東西,留下自己的氣味,以此來劃分地盤,不過這種味道,人類是聞不到的。

但是秦朗是半妖,他聞得到阮可可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。

太甜了,像水蜜桃味軟糖的味道。

秦朗關了廚房的門,將兔子摟在懷裏親,兔子很乖,被吻時,兩條兔耳朵都會讓他捏,被親得舒服了,就會輕輕地咬他的嘴唇,表示親夠了,很舒服。兔子輕咬就表示夠了,可以結束了。

這天也是秦朗的生日,他們在屋子裏喝酒玩鬧,周潮是第一次見阮可可,不知道阮可可是秦朗的什麽人,只以為阮可可是一個喜歡戴兔耳朵玩具的奇怪男人。

周潮是個心直口快的人,他喝大了,直接起哄問秦朗什麽時候跟雲冉冉在一起,還說雲冉冉為了給他過生日,提早兩個月就在準備生日禮物。

阮可可手裏的胡蘿蔔掉了下來,啪嘰一聲。胡蘿蔔在地板上滾了兩圈。

雲冉冉低著頭。

秦朗眉心擰了擰,從冰箱裏拿了一顆桃子出來,洗幹凈,遞給阮可可:“別吃胡蘿蔔了,吃桃子。”

阮可可接過桃子,沒有吃,他的眼睛在開心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亮,眼尾會往下壓,笑容燦爛,可是現在,這雙眼睛透露著失落的情緒。

秦朗揉了揉兔子的耳朵安撫情緒。

他對周潮說:“我有戀人了,他比較膽小,容易被嚇到,以後你不要開這種玩笑。”

周潮摸了摸鼻子,囫圇著哦哦兩聲。

阮可可看了雲冉冉一眼,雲冉冉瞥到阮可可的視線,將腦袋埋得更低。

阮可可不討厭這個雌性人類,他將自己的桃子分了一半給雲冉冉,雲冉冉說了聲謝謝,阮可可問她手裏拿的是什麽飲料,雲冉冉說是酒。

阮可可說他也想喝酒,可是秦朗不讓他喝。

雲冉冉就給了他一杯,阮可可偷偷地喝。喝醉後,他腦袋有點暈,渾身起了疹子也不知道,秦朗發現的時候,阮可可在抱著秦朗的襯衫舔。

兔子舔人的時候,是想要表示感謝,他喝醉了,在襯衫上聞到了秦朗的味道,就以為自己舔的是秦朗。

秦朗趕緊彎腰將兔子抱起來,兔子沒穿鞋,光著腳,想要往他懷裏縮:“別動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
兔子不舒服的時候會把身體蜷起來,一旦觸碰,後腳就會很有力地彈射出去,秦朗被踢了一腳,直接被踢到房間角落。

兔子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大,還好秦朗是半妖,要他真是普通的人類,這會兒已經可以等著別人給他收屍了。

櫃子上的瓶瓶罐罐掉下來,因為是老房子,住過他姥爺、爸媽還有欣欣,房子裏到處都是雜七雜八的東西,被他這麽一砸,角落裏的櫃子和墻上的相框裝飾掉了一地。

秦朗爬起來,去抓兔子的腳。

阮可可又踢了踢,聞到秦朗的味道,終於睜開眼睛,看見秦朗抓著他的腳踝,嘴角還流著鮮紅的血,他疑惑又關切地問秦朗:“狼大人,你怎麽了?為什麽流血了?”

秦朗見阮可可醒了,松了口氣,將阮可可抱起來去醫院。他對阮可可說是自己喝了紅酒沒擦幹凈嘴,阮可可要來舔“紅酒漬”,秦朗拒絕了,用外套把阮可可罩著。

秦朗打車去醫院,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,他抱著阮可可一進去就被盯著看。

阮可可的兔耳朵露出來,司機笑了下,秦朗覺得不對勁想下車,可是司機已經開車了。

小城市的生活節奏慢,晚上八九點,路邊基本沒什麽人了,路上的車也不怎麽堵,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往醫院去。

到醫院,秦朗抱著阮可可一下車,就被三界司的人抓住。十幾個穿著天藍色制服的人竄出來,電棍打在秦朗的腰上、肩膀上,秦朗吃痛,差點沒抱住阮可可。

他單腳跪下來,用立起來的膝蓋支撐起阮可可。

“秦朗,我們懷疑你私藏妖界前往人類世界的偷渡客,破壞三界秩序。”為首的長官是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,臉上有一道疤,只有他手上拿了一把手槍,其餘人拿的都是電棍。

秦朗看著近在眼前的醫院和懷裏不斷升溫的阮可可,問臉上帶疤的男人:“能讓我先送他去醫院嗎?他發燒了,我給他吃了退燒藥,可是他還在燒。”

發燒對於常人來說,確實不是什麽大病。可是如果是妖族呢?

秦欣就因為血統不純粹,發燒後在人類世界遲遲治不好,結果燒成了啞巴。如果阮可可也因此燒成了啞巴,秦朗覺得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再原諒他自己。

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長官瞇著眼不懷好意道。

秦朗掙紮著站起來,抱起阮可可往醫院裏跑,長官拿槍瞄準了秦朗的右腿。

擡槍,瞄準,準星對著秦朗的右腿,射擊。

子彈像一根釘子一樣紮進秦朗的後膝蓋窩,他打了一個趄趔,繼續往醫院跑。這時候,子彈上膛的聲音繼續響起。

秦朗短暫地停步,又繼續往醫院跑。

第二顆子彈被他躲了過去,他繼續往前跑,血流了一地。阮可可用鼻子蹭了蹭秦朗,表示哀求:“放我下來好不好?”

秦朗不願意。下一秒,一顆子彈正對著秦朗的後背,阮可可蹦了下來,推開秦朗,自己肩胛骨中了彈。

三界司的人跑過來,將阮可可拖走,阮可可想掙紮著往秦朗的方向跑,他現在沒有發.請,力氣大得很,五個三界司的男人都沒把他給拖住。

其中一個拖著他腳的男人拔出電棍往阮可可的腹部電了一下。

阮可可呆呆地捂住肚子,呢喃說:“寶寶沒有了。”

周圍的幾個男人聽後大笑,用電棍電了阮可可的肚子好幾下,阮可可疼得蜷起來,兩只兔耳朵都顫了顫。

“一只雄兔子還能懷孕,這只兔妖會不會是只傻的,要不然我們帶去賣給拐子,這只兔妖長得怪好看的,肯定有男人喜歡。”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小弟說。

他們這批三界司的監察官,實際上都是從關系戶,不是正經編制裏的。

三界司裏人魚混雜,有的人是正兒八經考進去的,有能力有操守,不會做違法犯規的事兒。而刀疤臉這一行人,就是街頭混混換了一身衣服而已。

再說偷渡客要是被抓了,這事兒可大可小,有點關系的花錢擺平,將自己族裏的妖或者人接走就行。三界司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
可是這只兔妖很好看,刀疤臉最近在物色給上面大人的玩物,要是他能把這只兔妖帶到大人面前,接下來一兩年他都不用擔心會有人來頂了他的位子。

“不要在這只兔妖的身體上留下痕跡,我還有用處。”刀疤臉吩咐道。

半妖在人類世界的地位是最低的,而且妖族形態很不好控制,天生下來就是殘次品。

所以半妖需要時刻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,不能發怒,不能過於開心,也不能過於傷心,需要讓自己的心情一直很平穩,才能穩定人類的形態。

簡單來說,半妖要時刻學會像一個機器一樣思考,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合格的人類,才是最安全的。

刀疤臉之所以敢如此對秦朗,正是因為他知道秦朗是半妖,他認識秦朗,秦朗也認識他,兩個人小時候就有點矛盾。小時候,他總帶人去欺負秦朗,有一天秦朗急急忙忙地從火車站往家裏趕,他帶人把秦朗揍了一頓後,在沒人的機械廠把秦朗關了半天。

結果就這半天的功夫,秦朗那個妹妹發燒成了啞巴,秦朗後來半夜來偷襲他,將他揍得半死不活。

秦朗失血過多暈了過去,醒過來時正在醫院裏。小地方的醫院,房間小得很,十幾平米的病房裏放了三張病床,床單皺巴巴的,消毒水的味道混雜著黴味。

半妖因為混雜著妖族的血統,恢覆能力比人類要強得多。

秦朗現在心裏著急找阮可可,妖的發.請期會持續1-2周,兔子的情況比較特殊,一般它們的發.請期比平均的發.請期只多不少。

他掙紮著站起來,穿上鞋,麻藥的勁兒還沒過,他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
周照然帶著醫生進來,兩個人要來扶他,秦朗推開他們,從裝著藥物和手術用具的推車上搶了一把手術刀,握著往外走。

他走路姿勢並不平穩,步伐卻非常快速,周照然沒跟上,醫生大喊著讓保安過來。

周照然剛追到醫院門口,就不見了秦朗的蹤影。

媽.的,這麽大個人,能躲哪兒去?他本來就不怎麽待見那個兔兒爺,只是看著秦朗喜歡,就沒發表什麽意見。

要他說,雲冉冉哪點比不上那只兔兒爺了?人家學歷高,人又長得好看,還對秦朗死心塌地,那只兔兒爺看著就傻呆呆的,一受點驚嚇就只會躲。

刀疤臉正嘚瑟呢,他把阮可可給帶到自己家裏,打算自己先爽爽再把兔子送給上頭的老板。

聽說兔妖都很.搔,身段好,會撒嬌,比女人還軟乎。

他讓其他人在外面守著,自己進了臥室。

臥室不大點地方,就鋪了一張雙人床,一張簡單的黑色櫃子,靠著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塑料折疊餐桌,地板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空了的啤酒瓶。

啤酒瓶底下是黏糊糊的酒漬,要幹不幹的樣子,有點惡心。

這樣小的一個臥室,照理說裏面有人的話,根本藏不住。

可是他抓回來的兔妖不見了。

刀疤臉掀開被子,被子裏是一堆脫下來的衣服,一只白兔子從衣服堆裏跳到他肩膀上,用牙齒咬他耳朵。

“草!死兔子!”刀疤臉揪著兔耳朵,將兔子摔到墻角。

阮可可咬著牙沒吭聲,兔子的忍痛能力很強,但是兔子很容易感到疼痛。

刀疤臉拿了把刀,逼著兔子變回人形,阮可可搖了搖腦袋,刀疤臉一步步逼近。

陽光從窗戶照進來,阮可可扭頭看著窗戶,刺目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睛,他嘰了一聲,跳到窗臺上,用後腿站立,前腿立起來,脊背挺直,想要跳下去。

刀疤臉怒極反笑,譏諷地看他:“想跳下去?這可是七層樓的高度,七層樓你知道有多高嗎?二十多米,跳下去不死也是殘廢。乖兔子,來叔叔懷裏,叔叔給你吃胡蘿蔔。”

阮可可用前爪抹了抹眼淚,爪子上的白毛毛都濕了,他後腿顫抖,毛毛被風吹得亂晃。他後腿一蹬,朝外跳出去。

兔子把眼睛閉得很緊,想象著自己是在撲向一大堆胡蘿蔔,而不是從七層樓上跳下去,也不會摔得稀巴爛。

他的兩只爪子抓著兩只耳朵用力地蒙住眼睛。結果——哎?

地是軟趴趴的?

不確定,阮可可用後腿試著去踩,“地”踩上去有點硬,身體像是被抓娃娃機夾著一樣,呼吸不過來了。

他小心翼翼睜開眼,見秦朗正抓著下水管道,他被狼大人用手抓著,正好好地趴在狼大人的懷裏。

低頭一看,下面是二十多米的高空。

“嘰~”阮可可腦袋蹭了蹭秦朗,表示親近喜歡,害怕地鉆進秦朗的懷裏。

刀疤臉以為兔子必死無疑,結果又出現一個秦朗,他拿了地板上的啤酒瓶毫不猶豫地朝著秦朗擲出去。

秦朗向下退,刀疤臉讓他的小弟五樓底堵人,他則開始拆下水管道。

刀疤臉住的是老小區,小區年齡比他自己年齡都大,小區裏的燈泡都沒幾個好的,下水管道更是不會被維修,旁邊的墻皮更是跟幹面團子一樣,一碰就掉。

如果一直順著下水管道下去,秦朗會被刀疤臉的下屬逮住。如果一直抓著下水管道,一旦刀疤臉拆完下水管道,他們就會有生命危險。

於是秦朗就近踢開一閃老舊的窗戶,抱著兔子跳進去。

他在窗邊躲了會兒,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,直接抱起兔子從窗戶走,跳到旁邊一家的陽臺上。這些房子都挨得很近,秦朗躲進去後就打電話讓周照然來接他。

“狼大人?”

“嗯。”

房間內靜悄悄,落針可聞。

外面的腳步聲卻急促如雨點,在各個樓梯口聚集,刀疤臉帶人在樓上樓下搜索,有門被踹開得聲音。

“狼大人?”

“嗯。”

秦朗的傷口在流血,兔子變回人形,從這間房子主人的衣櫃裏翻找出了一件裙子,套在身上。這家房子的主人是個女人。

兔子穿好衣服後,低頭去舔秦朗的傷口——兔子的唾液具有治療作用。

秦朗靠著窗戶下的露臺,準備一旦刀疤臉破門而入就帶著兔子跳窗逃走。

“別舔了,”秦朗揉了揉兔耳朵,這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安心,“你身體怎麽樣?還發燒嗎?”

阮可可搖搖頭,自己就是喝多了酒過敏,妖族很傷都帶著很強的新陳代謝機制和排毒功能,就算是毒藥都奈何不了他。

他不該讓狼大人擔心的。

秦朗吻了吻阮可可的唇角,讓他靠著自己休息。

阮可可歇了會兒又湊過去吻秦朗,像是小孩子得了趣味,又親又抱,秦朗憋得臉紅耳赤。

突然一雙黑色的毛茸茸的狼耳從秦朗的腦袋上鉆了出來。

阮可可舔了舔秦朗的狼耳朵,驚訝道:“狼大人,你的耳朵跟我一樣是毛茸茸的哎!”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兔兔:狼大人,我們都有耳朵啦~兔子的生活習慣來源於百度百科,會用香腺去蹭是想要標記地盤,舔人是因為喜歡和開心,兔子的很多習慣都挺萌的~生生求收藏和小海星~感謝(≧≦)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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